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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兽定期对物品数量进行复盘 |
和汐沫一样,木兽也在B站上记录了“极简主义”生活给她带来的改变。
木兽告诉北青报记者,她的“极简主义”生活“启蒙”是在看了日本作家山下英子的《断舍离》后,“应该是2015年左右,当时刚看了《断舍离》那本书,然后就扔了好多衣服和物品。”后来,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,木兽又开始接触“极简”的概念,“我那时候看了一部纪录片,讲的是‘极简主义’的,然后又慢慢开始尝试‘极简主义’生活。”木兽说。
木兽告诉北青报记者,经过这段时间的“极简主义”生活,她发现,最大的改变就是她觉得自己的脚步慢下来了,没那么焦虑了。
“我以前是一个很焦虑的人,觉得要出人头地,太迫切地想证明自己,想要取得一定的结果。这些结果可能也无非就是个物质的结果。但现在想想,即使有了那些东西又怎么样呢?别人对你的羡慕又能维持多久呢?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益处吗?”木兽说。她表示,除了心态上的改变外,物欲也降得很低了。“我以前是一个月光族,前段时间我看了下我前几年的消费账单,每个月可能都得花1万多,现在也记不起来当时到底买了什么东西。开始极简以后我就做了一个预算的表格,就是把平常日用品根据使用周期和单价做了一个预算,发现基本生活其实也不用很多钱,我近三年基本上都不怎么买衣服了。”
木兽说,就算是电商打折的时候她也能做到很理性的消费,“现在618双11也不买了,要买也就是买一些消耗品,就比如说洗碗液啊或者是卫生纸,这类的我也会定期做复盘,然后要买的东西都会提前列一个采买的清单。”木兽告诉北青报记者,现阶段,她每个月的花费基本上在3000元左右,而这个数字在此前是她难以想象的。
其实在践行“极简”的过程中木兽也并非一切顺遂,母亲就是她第一个障碍,“我妈经常觉得受不了,跟我说你能不能买点新衣服。”而且在她体验的过程中还曾陷入了偏执,“我在体验一年左右的时间里,就觉得我为了‘极简’,所以我就不能买任何东西,不能怎么样,但是后来我想开了,我觉得极简它就是一个工具,最重要在这个过程你知道你自己到底要什么生活。我现在就想要一个轻松一点的慢一点的生活,然后我就想我赚的钱不是说为了去满足别人对我的想象,有多么成功,有多么光鲜,我只需要我赚的钱一切都是为我服务的,我的时间,我的精力我的钱都是围绕着我的需求展开的就足够了。”
木兽说,“极简主义”并不是单纯的扔东西,不消费,而是在扔的过程中改变心态。“一般人第一阶段刚开始就是先扔东西,然后我觉得就是这个物质状态确实会影响心理状态。我做过一期视频就是讲极简的阶段的第一个阶段,就是调整与物的关系。然后第二阶段就是调节与其他人的关系,然后第三阶段就是调节与自己的关系。”而这些都是这几年来木兽经过实践总结得来的经验。
在数年的“极简”生活中,木兽也遭遇了诸多的不解和非议。对于这些,木兽选择用录制视频的方式来消除一部分误解,“我感觉身边人很难理解,所以我才开始做视频。我觉得现在的社会大范围还是一个消费主义的氛围,我不强制你来支持,只是说我希望你知道有这种生活方式。但是不是非得让其他人跟你一样,我觉得每个人境遇不一样。我自己也经历过那种物欲爆炸的阶段吧,也是因为那样我觉得现在才会选择极简,因为经历过了,才知道哪些是自己要丢弃的,哪些是自己真正需要留下来的。”木兽说。
本版文/本报记者 王天琪
供图/受访者 统筹/池海波
断舍离